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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之楚《古今烏鴉一樣黑(一)》2016/10/7
達摩東來後曾留下這麼一句話:「三家(佛、道、儒)法一般,莫作兩樣看…」。
趙之楚一直相信「俗話、俚話」才是真正的文化,或者說是有「人民共識」的「生活文化」。
看了世界各國,包括已開發、開發中、未開發國家的政府行為之後,趙之楚不得不嘆服俗話俚語的智慧:「天下的烏鴉一樣黑。」
讀完中國的25史、資治通鑑、世界通史之後,趙之楚不得不說:「古今烏鴉一般黑。」
這並非「憤世嫉俗」的牢騷,相反的,這才是「看透歷史」,又「看破紅塵」的「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」的「平常心、平常話」!教訓。
「天下的烏鴉一樣黑」這句話的字面上,並沒有「褒貶」之意,習慣上的用法,卻是一句「負面語言」,用黑代表壞,是中外的「普遍共識」,凡是能成為「普遍共識」的話,必有其普遍的道理,普遍的道理就是「天理」,或天理的一部分。不然《易經》怎會有「物極必反」的話,怎會有「否極泰來」的道理呢?我們要用「平常心」看待世事,才能「心平氣和」,心平氣和是有益健康的…
「烏鴉」是無辜的,「黑色」也不一定就是不被人喜歡,或不被人尊重的顏色:
烏鴉雖然都是黑的,但是黑鳥不一定都是烏鴉!譬如「燕子」就是一種被人喜愛的「吉祥之鳥」,是受保護的「益鳥」,是一種可以入詩,足以入畫的美麗之鳥…
非「烏鴉」的黑鳥,古人稱之為「玄鳥」,玄鳥是商民族的圖騰,商民族自認是「玄鳥」的苗裔:《詩經.商頌.玄鳥》:「天命玄鳥,降而生商」。
黑色不完全是壞的象徵,中國歷代都有選用五色之一作為本朝代表的習俗。譬如:夏、秦兩朝都是以黑為好,歷史學者稱之為「尚黑」,漢與當今的中國都是「尚赤」…這樣的習俗可能與「陰陽五行」的「相克相生」理論有關…
其實烏鴉除了叫聲不怎麼好聽之外,不但不壞,據傳說,牠還是一種懂得「反哺」的孝鳥。
人都有「崇古非今」與「貴遠賤近」的傾向。《詩經》的「不愆不忘,率由舊章。」孔子的「言必稱堯舜」、「信而好古」;孟子的「法先王」(尊先王之法而過者,未之有也)…都是心存「崇古非今」的理念。
最能說明「貴遠賤近」想法的一句俚語,莫過於「遠來的和尚會念經。」馬祖道一禪師也說過類似的話:「得道莫還鄉,還鄉道不香。」
中國近代有點兒名望的知識分子,也多有以「願為漢唐人」為清高的想法。常念著「漢、唐盛世」如何如何的富足、太平;常艷羨歐、美如何如何的自由、民主…不惜背井離鄉,尋求「海外桃花源」。這本是「人各有志」不容他人置喙的事。既然找到了「海外桃花源」,就該安生的過自己頤養天年的日子,為甚麼又要受人愚弄,去誣蔑、反對自己的故居祖國呢?
太平與富足是無法「分割」的連體嬰,不太平很難富足,一太平必然富足,中國近幾十年的暴發,就是沒有清算,少了鬥爭。
崇古、貴遠都是對現實不滿。不滿現實,可說是人自古就有的「通病」,老子的「小國寡民」理想是:「鄰國相望,鷄犬相聞,民安於居,樂其業,老死不相往來。」陶淵明寫了篇《桃花源記》,著實羨煞不少「不滿現狀」的失意人。
著迷於老子所描述的《小國寡民》的人,有沒有想一想,人民「老死不相往來」,兒女的婚姻怎麼辦?疾病要不要「相扶持」?鄰家失火要不要「相救援」?一個缺少了互助的社會,人又何必組成社會?社會還有價值嗎?
《桃花源記》中所寫的,令人嚮往的不是景,而是「樸實無華」的「人心」,中國深山區是少了這樣的景?還是少了這樣的人心?人的幸福或不幸福,不在景,而是「存乎一心」!
崇古是因為「時間遠了」看不清楚;貴遠是因為「空間遠了」看不明白。貴遠賤近的共同原因是「這山望著那山高」的「不知足」的心所造成的。
世間許多事是「只宜遠觀」而「不宜近睹」的,女人的美,通常是美在「驚鴻一瞥」,若是缺了情,一細看,一久看,雞蛋裡也能看出骨頭來!
凡事,真也好,善也好,美也好,都是「相對的」,都應該「對比著看」,《相對論》是物理學界的共同認知,人間事,也是「相對的」,因為人是自然的產物,是自然的一部分。

譬如看歷史:遠的不說,僅就最近2,000年的世界歷史看,這裡只談現象,不談理論的是非,不能一味的沉醉在它的「盛世美景」中,也要看看同一時代「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」的一面;更不可看到近百年的落後,就忘了以往的輝煌。事實上,西元2,000多年的世界歷史中,中國第一領先,或獨站熬頭的年代,至少有1,700年,這是白紙黑字的歷史事實;
更不應緊抓著幾樣缺點不放,譬如貪污、爭權、有人受到迫害、官場的不公不平,就否定他(中國)驚人進步,為人民帶來富足、安定的功績。
再說「實力」,近30年中國的飛速進步,不說別的,只談人人艷羨的財富,若說中國(不是人民)是世界首富,似不為過!世界各國都負債累累,本是窮小子的中國,如今卻成了手握億億萬的債權人!
再說「名望」,名望是身為領袖的基本要素,中國政府倡導設立「亞投行」,中國人任行長,總行設在中國,目前已有90多個國家參加,其中有美國的父母之邦英國,最近美國的近鄰加拿大也背叛美國參加了,說是「一呼百諾」似乎相當恰當。
不論是評解國內事,或國外事,趙之楚想模仿達摩祖師的話說:「古今人一般,莫作兩樣看。」這樣就不會說「崇古非今」的話;
如果能有「中外人一般,莫作那樣看」的心胸,就不會有「貴遠賤近」的自卑與自傷…
中國人的世界,有爭權奪利的事,有貪污受賄的事,這是那個時代沒有的事,又是那個國家沒有的事,可說是常態中的常態;比造成社會不安,人心惶惶的「槍殺案、恐怖襲擊」之類的事,中國卻是少之又少。人民百姓除了「以食為天」之外,第二大要求,難道不是「平安」?
爭權奪利是不好的,比搞分裂、打內戰、鬧獨立要好的多吧?貪污也是不好的,現今能持之以恆的痛徹改進,窮追猛打,應該是值得喝彩的!就算是「打壓異己」,也比沆瀣一氣大貪特貪的好吧?譬如江澤民及其黨羽徐才厚、郭伯雄等上下其手的貪污、弄權…
孔子說:「君子使人器之,小人求備焉。」政府官員不是聖人,甚至不是君子。我們對官員的要求,只能求其有才,有能。人民能有「監督」之力,也就夠了!正是孫中山先生說的:「政府有能,人民有權。」
改變一個民族的痼疾(貪婪的人心),是要漫漫調養(導之以德),才不致傷身送命。紅衛兵式的鬥爭是行不通的,是有失敗教訓的!
記著老子說的:「治大國如烹小鮮。」要文火慢燉,才不會將小魚燒燋、炒爛。
沒有挨過餓的人,不知饅頭的美味;沒有經歷戰亂的人,不理解「平安」就是幸福!甚麼宗教信仰自由、言論自由,對絕大多數的平凡百姓,像趙之楚這樣的人來說,都不如豐衣足食的太平日子重要!
從秦王朝起,帝王們都希望「萬世一統」,中國3.000年歷史中,超過400年的只有兩漢,中間還經歷了一個短命的王莽「新朝」,其餘短則十數年,或幾十年,或200餘年。唯有無黨、無槍桿子的孔氏家族,香火不斷,獨享榮寵2,500餘年而不衰,憑的不是黨,不是槍桿子,而是「傳統道德」,有人曾想推翻孔家,都失敗了,甚麼原因呢?孔子的教誨、道德意識深入中國人民的內心。「思想信仰,是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!這就是不可輕侮的民族文化力量!可說是「順之者昌,逆之者亡」。
「非今、賤近」都是「不知足」,都是「不知止」。
足與止在《文字學》上都是「象形字」,是同音同義的象形字。止是鳥的腳,足是人的腳;
知止、知足就是要人知道自己此時此刻「立足」的時間與空間,不能與過去比,也不能與別人比…
《詩經》:「緡蠻黃鳥,止於丘阿…止於丘隅…止於丘側。」孔子讀後說:「邦 畿千里,為民所止。」國家的責任,就是維持安寧,讓人民可以心甘情願的留下來,安心的生活。」不然人民就會紛紛出走,譬如中東、非洲逃往歐洲的難民,就是要選一處可以棲身的「止所」。這是連鳥都懂的道理:「於止,知其所止,可以人而不如鳥乎!」
《大學》說:「為人君,止於仁;為 人臣,止於敬;為人子,止於孝;為人父,止于慈;與國人交,止 於信。」
孔子教導我們:「君子周而不比。」周是「周到」,是要看清事物的方方面,考慮評斷事物要「不作片面的評斷」;比是片面的,是知其一不知其餘;譬如我們總是艷羨別人發財,不見別人的辛勞。這就是「比而不周」的結果。周而不比是中國儒家人的《人生觀》,也是《禪學》的入門功夫。
艷羨古代之餘,我們何不細讀一下受人頌讚的:黃老之治、貞觀之治、開元之治、康乾盛世那些時代的《斷代史》,就該參考一下那一時代的文學作品,譬如唐杜甫、白居易等人的詩,細細的對比著讀…
嚮往外國之餘,何不冷靜看看世界屈指可數的,幾個令人艷羨的先進國家的真實現況,他們的政黨、財團的鬥爭、暗殺、監控手段,與自己生活的環境(國家或社會),是天淵之別?還是「五十步與百步」之別?抑是天下烏鴉一樣黑?可以斷言的是:「絕對不是惡與至善」之別。自己國家的環境至少是「現在比過去好」,社會安全比別人都好些。「平安」難道不是生活的最低要求?幸福的最高要求?
孔子教導我們:「不忮不求」,就是要我們不嫉妒,不貪求。崇古、貴遠都是嫉妒心與貪求心造成的結果。
做人能作到「不忮不求」,心胸坦然,就會「無往而不安」,無往而不安,就是孔子說的:「何用不臧」。臧字不易解,與否字連用「臧否(zāng pǐ )」就好解了,臧是好,否就是「否極泰來」的否,讀作pǐ ,是不好,是倒霉的意思;臧是褒,否是貶。何用不臧就是「有何不好?」或「萬事如意!」
事有本末,物有終始,知所先後,則盡道矣:不論是學佛、修道、學禪,起始功夫都是一個「止」字。《中庸》說:「知止而後能定,定而後能靜,靜而後能安,安而後能慮,慮而後能得。」得就是「悟道」!
其實「真黑」,黑的發亮,黑的表裡如一,倒也不是很可怕,很惹人厭惡的,譬如社會中的「黑幫、毒梟…」我們只要與其保持距離,也就安全無慮了。這就是人們常說:「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!」當今國際間,誰是真小人?IS、各國的反政府武力。誰是偽君子?喊美麗口號,做分化別國行為的人、國家、組織,就是偽君子。披著人皮的狼,一心只為「奪權謀私」為目的的政黨,競選時口口聲聲要「維持現狀」,當選後就說自己是民意的代表,要順從民意,如今民意支大幅下滑,抗議紛起,再不說民意了!心中想說而說不出口的是:「朕即國家」。為甚麼說不出口?歷史上,凡是說過類似話的,都不得善終。
台灣的民進黨,及各國為反對而反對的政黨、或披著其他「顏色、花名」外衣的組織,譬如:茉利花、太陽花,與中國古代的「農民運動」,現今台灣的「正義力量」都是偽君子,都是披著人皮的狼…
「平等、自由、人權…」等時尚名詞,本身就是一些愚弄人的「偽命題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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